此文之作者--未來愛情‧左耳洞--是我經常閱讀其作品之對象。他的文筆與創意、思緒與理論,甚至於專屬他的「左氏詼諧」總讓我會心一笑或是深有同感。而此文實在是教我完全同意到五體投地的程度。
話不多說,我想各位在閱讀完便可完全會意我所形容之感受與境界,將之與大家分享,請各位耐心完成閱讀並盡情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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賊言賊語(←原文處)
作者/未來愛情‧左耳洞(←作者簡介)
賊,以偷東西過日子。
我認識賊,是因為服兵役的關係,他排在我旁邊,也睡在我旁邊。我本身就不是個挺高的男生,號稱172,而賊,他差我一個頭,比我矮很多,竟也號稱170。
賊,你可以從他的言行舉止感受到一股江湖味,賊談話時我不得不注意到,他牙齒上的菸垢與檳榔垢。
賊,我知道他是個賊,我希望知道一些關於偷東西的事情。譬如說,門鎖,如果是闖空門,那第一道難題,一定是門鎖。
「你害怕碰上那種很繁複的鎖嗎?」我問賊。
「鎖越多越好,鎖越精密越好。我是個賊,我從不怕門鎖、保險櫃鎖、什麼鬼密碼鎖的。你要知道,鎖越是多的住戶,表示裡頭越有值錢的東西。」賊很專業。
「所以太簡單的鎖,反而不是你所期望的?」我問。
「門都不鎖,你期望裡頭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?」賊笑起來有些猥瑣。
賊一語驚醒我,賊的思想,太有道理了。
人的保護行為,往往透露著一些信息。門鎖的很緊,可能透露著裡頭有很值錢的東西,也可能這戶人家很有防盜概念,或者可能曾經被闖過空門,所以學乖了,多加了幾個鎖。
愛情的保護行為,何嘗不像賊說的那般。
我身邊幾個朋友,對於愛情避之唯恐不及,心防深鎖。問他們為什麼,小虎說現在事業小有成就,不知道對方愛的是他的人,還是他的錢;霜霜則說,身邊 的幾的姊妹都為愛情受傷,別人的經驗就足以令她感到膽怯;Jessica則說,上一段戀情另她痛測心扉,對於愛情,她想暫且休息。
「那你闖空門肯定不會錯過任何值錢的東西。」我很有把握地說。
「你的答案不夠嚴謹,這讓我有點看不起你!」賊,竊笑。
「靠!什麼不夠嚴謹!」我當然不服氣。
「偷東西不能單看值不值錢,除了現金,和一些可以簡單脫手的東西,還有一個要件,就是要好搬易藏。」賊有些神氣。
「高手過招,你真夠嚴謹,不虧是賊中之賊。」我不該稱讚他的。
「我曾經進入一棟豪宅,看見一個價值上千萬的骨董雕像。但我不能搬,搬那雕像雖然可以變賣很多錢,但不值得我冒這個風險。」賊看著我說:「當賊偷東西,取捨很重要。」
賊偷有價值的物品,嚴謹說法是有價值、易脫手且好搬易藏的物品。
依賊的說法來思考偷心,似乎也有不謀而合之處。而愛情的最終目標,是要偷走一個人的心。
偷心,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偷去,就如同住戶被偷竊一般。偷心的人,對於偷心的對象,也必須評估值不值錢( 這人有沒有上進心 )、屆時如果合不來是不是可以簡單脫手( 這人分手時,是屬於好聚好散那種,還是會拼命糾纏那種 )、另一個要件是好搬易藏( 也就是偷心的人,權力必須在另一個人之上,偷起心來才能得心應手 )
「你要幹到幾歲呀?沒有想過要換個『工作』嗎?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。」我問賊。
「你覺得律師的收入好不好?」賊這話讓我嚇著,該不會賊想當律師?
「應該很不賴吧!『師』字輩的都是高薪族群。」我回答。
「律師這職業你想想,他們到底對社會有什麼貢獻?你看過律師擠出一瓶牛奶嗎?你看過律師生出一輛車子嗎?沒有!」賊接著說:「他們不過是把一本書搞懂,然後說說話,把這個人的錢轉移給那個人,什麼鬼也沒生產出來,連個屁都沒有,卻擁有優渥的薪水和不錯的社會地位。」說話的同時,賊一臉不屑。
「社會正義總得有人伸張啊!」我站在和賊相反的角度。
「我的工作其實和律師差不多,也沒生產出什麼東西,但有時會放屁,而且也是把社會的財富重新分配,只是社會地位是低了點就是了。」賊很會鋪陳,整個把自己的職業說的和律師幾乎是一樣了。
「律師讀法律不簡單,那可是下過真功夫的,所以不可能人人都是律師啊!」我解釋我的想法。
「我是個賊,你以為我沒下過真功夫嗎?我不僅對偷竊下過功夫,對於分辨真假骨董我是專家,就連法律也懂不少。當然,也不可能人人是賊。」所以說幹賊的門檻好像也頗高,好消息是不可能人人是賊。
我沒有嘗試地去說服賊的想法,因為賊已經說服他自己了。
賊之所以是賊,的確有一套說服自己的方式。這就好比偷腥的人一般,總是可以說服自己為什麼要偷腥,為什麼會偷腥。
偷腥的人之所以會偷腥,因為他早有一套說服自己的說法。甚至,已經有一套可以說服別人的說法了。
賊言賊語,似乎有些道理。
2007-10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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