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不順造成匆忙,使得中餐未進食完全並出門教課;雖然心情始終無法晴朗,但空虛的胃在唱著它的強力擠壓,此時是下午三時;於是乎在下午五時便覓食果腹了。
晚間九時45分,看著小說放空心情與思緒時,肚子的怪異似乎又開始提醒著它的不滿足,當下,決心飆車去採買我最愛的鹹酥雞--台灣第一家。又香、又酥、又不油膩、又乾淨而快速的完美第一家!
雖然因為距戲院近而帶來了不少人潮,但總有不少人特地光臨這攤美味的傳統台灣小吃,因此在等候之時,免不了周遭會有零星的、或是更多的人們一同站立在攤位之前,看著他們的忙碌、觀察著市容景觀、談著生活鎖碎之事‧‧‧等等。
我,站立在小藍機車旁,一開始並未仔細注意周遭的人群,一心只想著是否能及時趕上十時整點的偶像劇;忽地,一個男子轉過身原是背對著我,然後轉過身來,我與他四眼相對--咦!是他!(但名字想不起來 = =)
那是高職時的記憶了,就這麼跳了出來‧‧‧
高職一年級左右,在舞團成功地完成巡迴演出之高雄文化中心首演場之後,某一日我的腹紋痛得難以忍受;當時吃啥吐啥,我甚至神奇地自行騎著機車至校赴期中考,然後在高燒無意識之下完成了每一張卷子便趴下喘息、休息、昏睡。
原先家庭醫師以為是我常犯的急性腸胃炎,但隔日始終不見好轉,甚至連身子也無法拱直站立才次診斷之後,緊急轉診民生醫院。那時檢測白血球指數已高達十萬超過(若我沒記錯的話),是為常人的十倍以上了!醫生便要求再進一步以超音波來檢測。
可笑的是在看過狀況之後,竟然已是滿腹血水,螢幕顯示腹部為黑丫丫一片,幾乎看不見器官的輪廓,於是醫生判斷其為卵巢嚴重爆裂,否則不會有如此大量的血水流於腹中,並要求立即進行手術--但我阿娘認為不可玩笑,一旦手術刀切下若是錯誤,那傷口的大小便難再挽救的了!於是乎,便再將我轉診至長庚醫院。
所幸阿娘的臨機判斷無誤,在急診內科醫師的診斷甚至經由同意而進行肛門內診後,判斷應該是為急性闌尾炎(俗稱盲腸炎),但情況已十分危及,因再拖延將轉變為腹膜炎(因時間拖得太長,已腹腔佈滿膿血、細菌);因此,院方允諾會在一旁安排婦產科醫師待命,以免判斷的失誤,在天助之下,醫生無缺、手術室正巧有空位,而我則因不斷嘔吐而超過48小時未曾進食,一切是如此的天時地利人合並貼心安排之下,便緊急進行手術了。
手術時間長達 2小時,還因過長超時而麻醉藥劑不夠,使我在手術過程之中抽搐醒來;就如同電影所演一般,印象中,我的嘴巴被撐到最開並插滿管子,喉間乾澀因異物堵滿而不適;但很快地,我便再度沉睡,進入再一次的全身麻醉。
再次醒來之後便現身在病房之中,待麻藥退去那時,還真想死了算了!這輩子最痛的感覺大概就是那時了吧!
痛的知感之於我,友人們幾乎知道我是很難感受得到的,那時轉診至長庚時,該是極為疼痛的狀態之下,我還隻身一人彎著無法直立的身軀呈 90 度地走進急診室找護士小姐告知需要掛急診,並道出我的狀況來--想想,真的很神奇。
總之,我住院整整一週,以盲腸炎而言那是不可思議的長久,手術時間亦是,可想而知我的狀況有多麼的嚴重;甚至出院兩週後的復診,也未詮癒,因再次復發;再更之後的我,甚至引發了輕微的腸沾黏(現在還是偶爾會有‧‧‧),發作時就如同腸子抽筋一般,毫無預警並且動彈不得,而那是無法痊癒的;所幸我的症狀並不嚴重,一切我都還能忍受。
而那次所有發生的病症,迫使我無法參與演出,並且休養了超過半年之多才勉強復原,是因我的不甘心與不認輸而強迫自己,才提早回舞團訓練。
那時印象很深刻是在某一日早晨醒來,便看見一張臉孔出現在我床邊--原來是朋友在加油站上完大夜班後便直接殺來探望我。
與他認識是因當時帶領熱舞社,所共處的教學團體而有所交集;這位先生呢很有趣,人很高大( 190公分)、個性憨厚、皮膚黑得古桐而均勻,但卻有雙極小的眼睛,我們總稱他為 0.38(那時剛好 0.38 原子筆上市,很紅呢!)。
辛苦又勤儉的他與我同一星座,虛長個我幾歲,而我又知曉他心怡對象這個秘密,因此兩人時常聊天,就純然的談天對象。那時他一夜未闔眼趕來的探望,真的很可愛又教人感動;但與我聊著聊著,他的眼似乎總不小心闔上個幾秒(雖然很小但還是可以發現‧‧‧)再奮力張開!(我想是很用力沒錯吧‧‧‧)--於是乎,我叫他早點回去休息,他還再次向我確認真假。
就是他!那個來探望我的男生!
雖然現在完全無法想起他的姓名,但這段回憶這就麼活脫脫的快速浮現;雖然他不認得我,就算四眼相交也難以想起。
但沒有關係,他現在看起來很好,高大的身軀與有型的打扮,身旁站著的應該是女朋友,是個長髮亮眼的女子,我想他過得很好!
人生之中最常發現的小定律--世界真小。
是嗎?但好老套,所以不曾浮現這四個字。
這種感覺很奇妙,沒有任何的原因,就是感到一陣平靜;就算自那時之後便似乎顯少有交集,但就唯獨記得那段記憶,還能深植在腦中並忽地回想起。
而更奇妙的是,想法就僅於此,沒再更多的了,回憶之旅到此為止。
2007-12-31
快速的記憶跳脫
tags: 生活, 回憶 2:58:00 上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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